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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詩聲字、#竊竊詩語 社群線上讀詩會,24日由詩人 #林思彤與 #楚狂 對談。兩人談論「命運」。
詩人林思彤於2009年出版小說《女身上帝》至今,2020年出了第三本書-詩集《艷骨》,風格丕變,魔亂狂舞不斷變幻,從上帝到艷骨,這之中她遇到了什麼命運?又改變了什麼?
詩人楚狂自稱從高中寫詩,便開始用楚狂這個名字,源於李白的詩句「我本楚狂人,鳳歌笑孔丘」。直至2017年出版首本詩文集《靠!悲》,從謾罵的狂者,變成靠悲的一份子,這之中,詩人的命運又是如何跌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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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狂〈雞說〉
雞生蛋?
還是,蛋生雞呢?
我小學中年級的時候吧,自然科要我們每個人孵一顆雞蛋,試著從蛋到雞、到小雞的成長中,獲得一絲生為人類的善(優)愛(越)美(感)。
全班也就找老師批了一籃雞蛋,唯獨我沒有,我瀟灑果敢的沒有簽下名字,我知道哪裡可以買,我知道我有辦法。
此後,部分同學帶蛋回家慢慢孵,而家裡不能養寵物的、弟弟妹妹會過敏的、家裡另外有貓有狗的種種原因在教室孵蛋的同學,個個從家裡帶來各種「保暖裝置」,棉被、毛毯、燈泡等等,雞教室裡也就出現一窩窩的「紙箱巢」。
下課時候,不管是不是蛋的主人,同學們爭相幫每顆蛋翻面,而蛋主人也竭力阻止同學對自己女兒兒子侵擾般的逗弄。
那時我把蛋帶回家孵,揀一只小紙箱,下鋪毛毯上蓋棉被,中午放學回家就是衝到房間裡把牠翻面,每次翻面的過程我都覺得,那顆蛋躍躍欲試,某種鼓動與共鳴試圖將裡面的仔仔透漏給世界知道。
很快,不過1~2天,大多數同學的蛋都次次破殼,彷彿那時代正在上映的「侏儸紀公園」,一個都市人闖入獸類實驗室場景,卻見琳瑯滿目的蛋殼都在碎裂,一頭頭雛雞向世界舒展開來。
3~4天後,所有人的蛋都破殼了,帶回家養的同學不忘把雛雞帶來學校,意圖參加選美比賽般的指指點點。
半個月後,自然科老師說要驗收大家養的小雞,並將大多數無法再繼續養在身邊的小雞收集起來,送還給那個批發的農場。
但那一次我自然科分數極低。
我的蛋無聲無息,我以為那裏面的小雞應該也要很雀躍地誕生才對啊?
像極了皇室後宮那母儀天下的皇后,見夫君(皇帝)所有的小三下仔如下雨般一個接一個,自己的肚子卻不見任何聲音,只能逐漸往陰影面縮小。
我那顆翹盼捷音、企與厚望的雞蛋,最後因為腐壞臭爛,在我滿懷「被這混蛋背叛了!」的恨意下,與廚餘一起流散。
多少年後,當我已長成,我才知道那最後敗臭、背叛我的雞蛋之所以無法孵出雞仔。
因為,
超市裡的蛋沒辦法孵小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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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者介紹:
林思彤(1982-)
新北市中和人;曾用名馮瑀珊。中興大學文學碩士,文學與哲學雙學士。現任「詩聲字」總召、喜菡文學網散文版召集人、文學獎評審及《有荷》文學雜誌副總編輯。曾獲2020年詩探索發現獎,2010年優秀青年詩人獎等。已出版詩集《艷骨》、《茱萸結》,短篇小說集《女身上帝》及多部商業專書。
楚狂(1987-)
紫微破軍,史學系畢。有詩集《靠!悲》(2017,台北)。曾獲選《野薑花五周年詩選》、《當代臺灣詩選》、《鏡像:創世紀65年詩選(2014-2019)》、《2018臺灣詩選》。侍奉四位主子,一雪一滾一洽一淙,總管「爽爽滾」FB粉絲專頁,每天早上祈禱,祈禱主子們對奴才好一點,拜託。
對談的四個子題:
1.寫詩的命運
2.詩的命運:林思彤〈#罪惡之城蓋美拉〉+楚狂〈#行動派〉
3.詩中的命運:林思彤〈#在高鐵站〉+楚狂〈#雞說〉
4.詩人的命運:林思彤〈#影子的畫像〉+楚狂〈#一個成功的人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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